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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中驚魂記 宋孝先 連續的梅雨過後,天氣終於放晴了,不過這只是連續幾個鋒面中間的一個縫隙,天空經過梅雨的沖洗,顯得格外的晴朗。這正是飛行的好天氣,尤其是連續的梅雨,飛機停在機堡好幾天了,潮濕的空氣,讓飛機再不飛就快發霉了。 飛行的動態排滿了派遣板,尤其是待試飛的飛機,修管科一鼓腦的全推了出來,協調作戰科,說什麼都要趁著難得的好天氣優先派飛,以提高整體的妥善率。因為基地裡專任的試飛官人力有限,所以我們這些兼任的試飛官,一個也跑不掉,我的運氣不差,竟然一口氣就分了兩架,看來這就是我今天上午的功課了。 拿了飛機放行條,背起飛行裝備,直奔機堡而去。雖然試飛的課目,沒有其他訓練的課目有趣,不過我一向也不排斥,在試飛的課目中,當個武林高手,試飛的課目需高高度、大速度,所以戲稱為武林高手。到了機堡,修護官早等在那兒了,對試飛的課目做了個簡短的提示,然後就展開今天的試飛。因為分配到兩架,所以時間要緊湊一點,我完成開車及詳細的檢查後,就揚長而去。 到了跑道頭,雖然還有其他的飛機,已等在那兒了,不過試飛的飛機,因為油量的關係,塔台都知道,優先讓試飛的飛機先進跑道起飛。我進了跑道試完大車,飛機情況很好,我毫不猶豫鬆了煞車就走,飛機一過跑道頭,我一桿拉起飛機的仰角,像振翅高飛的雄鷹,迅速的爬升到迫降航線的低關鍵點;如果飛機的發動機有問題的話,就可以迅速的順著航線加入落地。我很快的檢查一下所有的發動機儀表,一切都在正常的範圍裡,所以我向塔臺報離管制,向戰管報到加入試飛的航線。 天空一碧如洗,遠在天邊的天地線,清晰可見,真是飛行的好天氣。一邊爬升一邊執行爬升中的檢查項目,高度到了三萬六千呎,回頭轉向機場,準備加速的性能測試。我再一次的檢查外形及發動機狀況,一切都沒問題,調整好空速0.9馬克,油門加到最大後燃器位置,我按下計時馬錶,開始今天的重頭戲。 飛機在三萬六千呎的高空,像一匹嘶吼的野馬,脫韁奔馳在無邊無際的高原。F-104真是一種高性能的星式戰鬥機,不消幾秒鐘就衝破了音速,隨著速度不斷的增加,漸漸地把所有的聲音,遠遠拋在身後,平整的氣流,劃身而過,除了馬克錶上指針,一點一點的跳向“2”〔兩倍音速〕外,你感覺不到速度的進行。想著,飆速是多少年輕人的狂想,他們在地面飆的,不過是一兩百公里,連我現在的十分之一速度都不到。我嘴角泛起笑容,心想他們要是知道,當空軍飛行員,可以在三萬六千呎的高空,飆出幾千里的速度,那不爭相來報考空軍,一嚐「飆速」的滋味。 約一分鐘的光景,飛機的速度,已經加到一點八馬克,嘶吼的發動機依然賣力演出。就看飛機要加速到兩倍音速了,突然在耳後邊,響起「碰」的一聲,然後「哧」「哧」的聲音不斷。在這麼高的速度下,飛機承受不起任何狀況,任何狀況都可導致致命的效果。我首先檢查所有的警告燈,從主警告燈到分列的警告燈板,都沒燈光亮起。接著,很快的把目光掃過所有的儀表,也都正常。就這檢查的一剎那間,座艙的溫度突然上升到無法忍受的熱度,從警告燈板到儀表板都找不到問題,但是無法忍受的熱度,卻告訴你飛機的情況非常嚴重。 我立刻收回油門,雖然改變油門的角度,然而發動機的轉速,仍然鎖在最大的位置。因為在高超音速下飛行,是不允許突然減速,就好像在高速公路一百公里的速度,突然緊急煞車停下來,會產生另外的狀況,先收回油門是處理的第一個步驟。我知道這時候救命的本事,靠的是平時訓練的本職學能,看你對飛機的系統瞭解有多少? 我的大腦,很快的像一部小電腦一樣啟動掃毒程式,想儘快把問題找出來。這部小電腦還真管用,給我的我初步判斷,是發動機進入座艙的進氣管鬆脫了?或是破了?這條進氣管,是把發動機的17級壓縮空氣的氣體,經過初級換熱器降溫,繞過頭靠的後面,再經過次級換熱器,提供座艙內可調控溫度使用的氣體。經過初級換熱器的氣體,少說也還有華氏三百多度的高溫! 我立刻想到幾個解決的辦法:打開新鮮空氣的活門,切斷它的入口?不行,在這高度突然與外界的空氣接通,座艙頓時失壓,我有可能立即失去知覺,然後飛機就會失控。 放減速板減速?不行,高超音速下飛行,此時的速度會讓飛機的尾部脫離,然後失事。爬升減速?也不行,技術命令記載,爬升中減速,每消耗零點一馬克,就會換取四千呎的高度。從一點八馬克到次音速,以我現在三萬六千呎的高度,我就會超越了五萬四千呎的大氣層,在沒穿高空壓力衣的情況下,宇宙射線的侵害,說不定我就變成了白痴。 這些解決的辦法,寫來洋洋灑灑,其實閃過念頭,也不過是三兩秒的時間。我最後選擇,繼續忍受三百多度的高溫,然後大坡度、大G力〔地心引力〕減速,當速度低過技術命令的速度後,我放出減速板推下機頭,呼叫作戰指揮管制中心,請求緊急下降高度到一萬呎,然後打開新鮮空氣的活門,切斷熱空氣的進入,同時一股冷空氣,順著新鮮空氣的活門吹進座艙,感到一身的舒暢,把我從火熱的緊急情況中解救出來。我恍如隔世為人,慶幸自己判斷正確,處置得宜。否則在慌慌張中彈射跳傘,一點八馬克的速度,也會讓你撞到空氣,就像撞到水泥牆一樣的粉身碎骨。 落地後回到了機堡,修大大隊長已率領了一群修護官,早就恭候我的大駕。經過這些專家初步的檢查,證明了我的判斷和處置,都非常的正確,表示我平時訓練的本職學識,通過了一次嚴酷的考驗。 離開機堡時,我低頭看了一下腕錶,才發現不鏽鋼的錶鍊,在我手腕上,已烙下一道深深的燙傷,一圈細小的水泡浮在手腕上,再撫摸一下脖子和臉頰,灼熱的不舒服,讓你迫切的感覺,如果旁邊有個游泳池的話,好想一頭跳進游泳池裡,好好冷卻一下。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,再看到太陽,再呼吸到新鮮的空氣,重新體驗大自然,才發現世界是那麼的美好,失而復得的喜悅,讓我忘了幾分鐘前的生死交戰。我開著吉普車一路回作戰室,迎面吹拂的風,又再度飛揚起我的心。我開懷的哼著軍歌:「跳上戰鬥機,把馬達開動,跳上戰鬥機,把馬達開動,我們高飛,高飛向上高飛‧‧‧‧‧‧。」2005年7月4日登於青年日報副刊 .msgcontent .wsharing ul li { text-indent: 0; } 分享 Facebook Plurk YAHOO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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